“那又如何,他可曾担负过一丝为人兄长的责任?”
陆今湘从来不觉得她是以德服人的性子, 咸鱼归咸鱼, 她又不是鲨鱼圣母鱼, 何故以德报怨左脸扇右脸。
“我知道, ”覃煊表情平静,“但在外人眼里,你与他血缘关系不可磨灭, 你可以私底下顶撞长辈, 但你不能明面上有道德污渍, 这样对你对孩子都不利。”
陆今湘撇嘴,她要做什么关旁人何事?轮得到旁人置喙?
但她不得不承认, 覃煊说得在理, 古代名声大过天, 不然何以有“举孝廉”等名声授功名的做法。
她不在乎名声,但孩子将来总要出仕嫁人。
但还是很憋屈啊。
许是看出她的难受,覃煊笑了笑,道:“放心,岳父跟我保证过,只此一次,日后你那位兄长没有机会再掀风作浪了。”
陆今湘撇撇嘴:“只要有那位好祖母在,我那位废物兄长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覃煊神情淡漠:“不会的,岳父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陆今湘不置可否。
覃煊跟她说起这场事故的缘由,双方并不是头一次冲突,早先就因争风吃醋打过一架,这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加上醉酒上头,遂一时冲动大打出手。
至于谁推的郡王世子,当时一片混乱,根本无人看清楚,不过据覃煊得到的消息,陆盛华并不算无辜,甚至应该说嫌疑非常大,因为当时他恰好就站在郡王世子旁边。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陆今湘嗤之以鼻:“我就知道,那个废物掂量不出好斤两。”
覃煊倒是心情平静,同朝为官,他见识过太多世族子嗣混账不作为的事例,大舅兄这点小事儿混在其中完全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