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丫鬟皆战战兢兢, 有种如履薄冰的肃穆感,完全不复往日的轻松热闹。
他不动声色跨进门,看到里头陆今湘倚在窗前看书,身边贴身丫鬟正在缝制衣物,看起来倒是寻常和睦。
看见他,陆今湘没有放下手中书本,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
覃煊走过去,问:“今日家中有事?”
陆今湘摇头:“没事啊。”见他视线落到两个讳莫如深的丫鬟身上,想了想,道,“如果说真有事,就是若兰做了件小衣,还挺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
覃煊默默打量她,既然她不愿意说,算了,他不再追问这件事,两个人安静用了顿晚膳,覃煊又捧起书本读了半个时辰的胎教读物,而后才起身回涣庭苑。
回到涣庭苑,用热手帕拭了拭手,坐回桌案前,双手交叉贡于颌下,说道。
“究竟怎么回事?”
良什站在堂下,眉目微敛,一五一十将事情道来。
下午陆府来人了,陆家大公子遇到了难关,且说陆盛华文不成武不就,还被祖母当成小孩儿似的半拜托半威胁同胞妹妹和表弟提拔他,此间郁闷心情无法言喻,时狐朋狗友来邀请他出去喝酒,他就放下手里书本,将“我要凭借自个闯出一番天地”的想法抛之脑后,跟着三五好友率性玩耍去了。
一帮不愁吃喝也没什么上进心的公子哥酒过三巡,醉意正酣,出门准备喝花酒,恰好撞见几位放浪形骸的勋贵公子哥,两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中间不知是谁失手推了郡王世子,郡王世子竟然一下子从二楼掉下去,摔断了腿。
于是,在场人员全都被抓进了京兆尹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