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老夫人虽然一开始也有些惊讶,但立马就冷静下来,想来两人先前就这个问题讨论过。
覃煊回过神,蹙起眉:“怎么这么突然?孙子还需要您在朝堂上帮扶。”
“没有我,还有你外祖父,我不担心你。”齐国公摆摆手,很不以为然,顿了顿,他似随意又似严肃一句,“前两天我去皇上跟前伴驾,撞见皇上吐血了。”
覃煊愣住,面色瞬时肃然,瞳孔急剧紧缩,嗓音绷得很紧。
“祖父,这是真的?”
“皇上虽然很快就拿帕子掩去了,但你祖父我戎马一生,对血腥味最是熟悉不过,当时那个气味怎能逃得过你祖父我的鼻子。”
齐国公手指敲击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表情十分冷静,一点也没有君王大限将至的恐慌感,反倒一字一句教导孙子该怎么行事。
“这件事出自我口,入得你耳,切记,不能再叫第五个人知道,尤其是太子。”
在场,老夫人,陆今湘,他们两个,确实是四个人,
陆今湘瞳孔地震模式,说真的,之前林场撞见那位和蔼可亲的皇上老爷子,她还觉得他身形健硕来着。
覃煊内心震动极大,好半晌回过神,听到祖父这句话,当即明白祖父话中音,皇上年龄大了,而太子还很年轻,一头垂垂暮已的野兽绝不愿在健壮的幼兽跟前显露虚弱,露出脆弱的脖颈。
跟亲情无关,纯粹是帝王的猜疑心罢了。
他点点头:“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