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独子,陆夫人面上的欢喜消散,浮起一层嫌弃不悦和担忧。
“前些日子捎了封信回来,说这个月就准备启程回来,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启程。”
对于嫡长孙,老夫人心里是倚重和信任,但对自幼在她身边长大的嫡幼孙,她就只剩下了偏爱和疼宠。
闻言满是爱怜和心疼道:“也不知这一路受了多少苦,这孩子,不让他出去非要出去,这次回来无论如何得拦住他不能再走了。”
陆夫人不由长声叹息,苦涩道:“那孩子要是听劝,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于夫人笑道:“咱家的孩子个顶个得胸有成略,都不是看戏的矮子,不知如何被旁人歆羡,骄傲尚且来不及,哪像您二位,提起来竟愁容满面的。”
唱念做打,高低一哄,老夫人和陆夫人嘴角不由漫上笑意,谁都喜欢听好听话,尤其是夸奖自个孩子的好听话。
话虽如此,老夫人怅叹一声:“我宁愿这两个孩子能稍微依赖长辈一点儿。”
沉默中,祝苓毓忽然伸出胳膊,攀附上老夫人的肩头,满怀依赖。
“煊表哥和骏表弟既不想依赖姨祖母,岂不是正好给了苓儿机会,如此表哥和表弟在外头奋战,苓儿一人独享姨祖母的疼爱,简直是美死个人。”
她巧笑嫣然,明眸灵动,“噗嗤”,众人被她逗得笑出声。
覃孟椿更是拿帕子抵着唇,笑道:“那可不成,祖母可不是你一人的姨祖母,府上小辈众多,苓姐儿甭想一人独占祖母疼爱。”
“哎呦喂,我的小心思都叫大表姐给看透了。”祝苓毓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