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覃煊派人来告诉她,晚上他会尽量早点回来,让她等着他一块用晚膳。
禀报的下人离开,陆夫人揶揄地望向半倚在软榻上的陆今湘,调侃道。
“姑母是万万没想到,煊哥儿开窍后竟是这般粘人的性子。”
陆今湘揉揉眼睛,张嘴打了个哈欠,这几日胃口还行,也不怎么反胃呕吐,但是身子余外疲惫,有时候刚睡醒没一会脑子就又犯困了。
她挥动团扇,驱走脸上的困意。
“粘人不粘人的,下次我带他来给姑母请安。”
陆夫人愣住,登时有些受宠若惊。
“这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夫妻俩能好好的,不用特意来跟我请安。”
“那怎么行,他既然接受我,就也该接受您,再者,无论如何您都是他的长辈,一直对长辈无礼,就不怕御史状告他不孝吗?”陆今湘道。
陆夫人抿嘴一笑:“傻孩子,不用顾及姑母,姑母没想那么多,只要有你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陆今湘却并不是哄陆夫人开心,她认真想要缓和陆夫人和覃煊的关系,因为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你死我活的矛盾,当初覃煊被齐国公世子打个半死也不完全是姑母的责任,当时她自个生孩子九死一生,哪里顾得上覃煊,认真来说,责任都在齐国公世子身上,但凡他对亲生儿子有一丝信任,或者说等姑母完事儿调查出当时真相,当初的结果都不会那么惨烈。
姑母最大的错就是贸然吹枕头风给覃煊指婚。
也因着这个,陆今湘一直觉得覃煊埋怨姑母算合情合理,毕竟姑母左右了他的婚姻,但是如今他既然已经接受她,那就意味着他接受了这段婚姻,她也不是说要求覃煊真心尊敬爱戴孝顺姑母,这些也用不上他,这些有她和姑母亲儿子足矣,她只是希望覃煊能对姑母客气有礼,别那么冷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