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世家与寒门之争不单纯是一家之财的小问题,而是涉及制度和历史进程的大问题,不能仅以普通人的视角来评判对错,事实上,从后世穿来的陆今湘知道,给万千寒门公平的举仕机会才是对苍生社稷更为有益,只是这句话不论是现在亦或者她所在的未来,都太过充满理想状态。

陆今湘叹息,望向老头时,又觉得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当然,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此时当然站在自家夫君这一边。

正纠结这场博弈该如何结束时,这位刘大人以一敌五,成功惹怒好几人一起对他口诛笔伐,然后这位刘大人愈发激昂,字字珠玑,颇有拔山盖世之风。

骂到高昂处,嗓音戛然而止,身子抽搐两下,紧接着,瘦小却坚挺的身姿轰然倒下。

现场陷入静寂。

好一会,众人回过神,一片哗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夫子!”一道悲痛的嘶喊声惊醒众人。

覃煊面色冷然,三步并作两步大踏步迈过去,冷声问年轻人怎么回事。

好在年轻人还有理智可言,一边飞快解释夫子的现状,猜测夫子可能是花生和酒吃多了,一边请求覃煊救救自家夫子,他也知晓这个要求有点为人所难,先前夫子刚刚猪狗不如地痛骂过眼前的贵人,但是年轻人没其他办法了,夫子如今被罢黜职位,根本没资格请求宫里太医诊治,外头的大夫医术有限,之前夫子犯风疹时大夫便没有查明原因,还是后来那位张太医探查出来的。

好在覃煊并没有见死不救的意思,飞快解下身上令牌,交给奉行,让他快去宫里请太医,又吩咐良什把最近的大夫带过来,无论如何在御医来之前先稳住病情,最后直接让酒楼主人腾出一间房间,将刘大人挪至床榻休息。

一道道条令吩咐下去,众人立马行动起来,一切令行禁止,井井有条。

“刘大人这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