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握住拳, 抵在唇边, 纠正道:“事实上,如今京城内对少夫人口碑已然反转, 都说少夫人聪慧豁达, 贤淑婉然, 实乃贵族夫人之典范。”

当时在西郊林场,用过方便面后,皇上对陆今湘赞誉过一番,自那起,周围人便开始对陆今湘改观,皇上都赞誉过的人,难不成你比皇上还要权威不成?

后来跟陆今湘朝夕相处,愈发觉得她是个妙人,完全不像传言那般,因而在回京后,当时去过西郊的贵妇小姐们一通宣传,陆今湘如今已经是正面形象的大家世妇。

覃煊掌控京城大小消息,当然也知道这种说不上大但也不算小的内宅消息。

就怎么说,心里除了微妙,还有一种隐隐的,无法忽视的骄傲感?

这让他有种新奇感,别人对于他来说,只会带来温情或者厌恶,还从没有这种骄傲感,如果真要说到骄傲,那就是他能给外祖父母和祖父母带去骄傲。

但不管怎样,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聊了会,他们开始聊到其他地方,尤其是朝堂上大人们,和西郊那档子事,最近皇上又派了两位大人前去调查,以及因着西郊行刺的事,近日京城风声很紧,许多人不得不绷紧皮囊,生怕圣上的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突然,平三想起一件事。

“老大,刘平庸有意给您送礼。”

覃煊眯起眼,左手摆弄右手手指,一时无声。

“那老匹夫给老大送礼做什么?”

话中的刘平庸正是那位刘夫人的夫君,本名刘平勇,因着相貌和能力平平无奇,且跟平庸谐音,某次被人调侃为刘平庸,此后便流传开一直被人戏称。

“许是为了他夫人之事而赔罪。”覃煊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