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气喘吁吁赶过来时,看到得就是这副景象,她坐在高台边缘,面朝向的云蔚晴日好似远在天边,又好似只手可探,身上衣袂飘飘,就算跟前竖着栏杆,却仍旧给人一种即将升空飞去的不真实感。
心中一紧,他叫出声。
“陆今湘。”
高台上的影子微动,紧接着,缓慢转过身,半边脸被朝阳映得通红,一双眼莹亮明净。
倏忽,弯起眼眸。
“相公,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吧。”
……
赶回正黎院时,鱼柳若兰等人脸上恐慌仍未散去,各处跑着找她,脸蛋被热气蒸得酡红,霜寒的秋晨,鬓边浸满了冷汗。
见到她回来,一边大松口气,一边忍不住哭诉。
“主子,您去哪儿了?您知不知道,奴婢们吓得命差点没了。”
陆今湘有些愧疚,不过她知晓如果她说要去找个高处独处,这些丫鬟肯定会拦住她让她以大局为重,因而脸色讪讪,但并不后悔说错。
“昨晚有些失眠,我就出去走了走。”
关月斩钉截铁道:“不行,日后还是得安排人在您卧室守夜,这样您万一夜晚起夜,身边不至于没人伺候,您要是晚上睡不着想出去溜达,奴婢们也好能给您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