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叫若兰说,大公子岂是不在乎,那是太在乎了,所以才听风便马不停蹄奔赴隔壁城镇,有时踩着朝露走临着晚霜才回,之所以不过来看望少夫人,无非是情怯难忍罢了。

几人掀开帘子,踏出马车,侍卫已经在旁边树下支起一个小桌子,地上铺着宽毛衫地毯,桌上摆着几样水果和一份清茶。

树下却无人。

陆今湘四下眺望,若兰知道她在找谁,跟着目光探寻一圈,率先发现西南方向提着个还在滴水的篮子溜溜达达走过来的大公子。

若兰拽拽她的手,示意她看过去。

陆今湘循着目光看到来人,站住不动了。

覃煊提着篮子快步走过来,宽肩窄腰,两腿笔直欣长,随意迈步就是一大截,两人隔着老远距离黄土路,他刚开始还阔步迈近,直到来到跟前几步远的位置,慢慢停下,沉黑眼眸定定望着她,立住不动跟陆今湘呈对峙模样。

两人就这样对视,谁也没率先开口,鱼柳关月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许久,关月招招手,悄么么带着众人退下。

绿荫如盖,空地上只剩下保持寂静的两人。

陆今湘率先收回目光,视线下移,落到他手中提着的湿淋淋的篮子上。

篮子还在滴水,滴滴答答,淋了一路,痕迹沿着路面没入远处炊烟袅袅的不知名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