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柳便将事情因果解释一遍,原来关月愧疚当时没能救下主子,羞于面对主子,没脸在主子跟前露面,这不,现下正跟在马车后头走路,既是惩罚自己也能警醒四周。

陆今湘皱起眉头,当时的事怨不上任何人,甚至就连她自个,也不清楚怎么就头脑一热扑了上去,又关关月什么事。

她忙吩咐人将关月传唤过来,又小声呵斥鱼柳怎么不早些告诉她这件事。

鱼柳委屈:“是关月姐姐不让我说的。”

况且,她们这些下人其实都蛮懂关月姐姐,主子差点出意外,当时你没能救下主子,已经是疏忽职守,主子不说那是主子脾气好,但并不意味着你没有责任。

没一会儿,低眉搭眼的关月走了进来。

方才一路跟在车队后头,风尘仆仆,身上沾满灰尘,就算进马车前拍打清理过,发丝鬓角也一时清理不干净。

她匍匐在跟前,卑微地祈求陆今湘治她罪。

陆今湘命若娟搀扶她起来,摇头说不至于,让她别过分苛责自己。

关月低着头,秀美的面庞上睫毛微垂,神色流露出苦笑。

她哪是苛责,与其说是苛责,不如说是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