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闻言连忙收起狂喜,殷切盯着张太医。

张太医捋着胡须,不疾不徐回道:“这就是下官顾虑的原因,少夫人这道爪痕过深,本应当服用两剂内服药消秽祛毒,但少夫人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贸然服药,如此只能用外敷药,还不能外敷过于刺激的金疮药。”

见老夫人和陆夫人脸上没了笑容,表情沉重,张太医放下手,笑着安慰道:“好在覃大人及时上过金疮药,且金疮药药效极好,怕是出自某位名医之手,如此倒不用过分担心,无非躺床休息时间长一点,多饮点补血养身的补汤,过段时间自然就痊愈了。”

闻听此言,老夫人和陆夫人放下心,老夫人知晓张太医口中百般赞许的金疮药出自孙子手下大夫,那位大夫于医术上造诣极高,尤其擅长这种跌打外伤,覃煊当初无意间发现,后来三顾茅庐才敬请回家。

既然怀了身孕,自当慎重对待,老夫人将张太医请到一旁,细细问起注意事项。

这厢,营帐外头,齐国公覃煊和谢府众人焦急等待。

没敢把陆今湘受伤的事告诉谢老夫人,怕谢老夫人承受不住,因而只有谢老和几个小辈留在这里。

谢老很是愧疚,觉得都是因为他才导致外孙媳受伤,齐国公一旁劝着,说不关他的事,不说陆今湘身为晚辈,本就该敬爱照顾长辈,且当时分明是谢老上前迎战,让陆今湘他们先走,谁料想后头还有几只狼挡道,加上六公主的意外。

最关键,当日圣驾亲至,娘娘庙里里外外都被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谁能想到背后贼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这时,营帐被掀开,祝苓毓覃孟椿和覃孟敏走了出来。

齐国公和谢老急忙迎上去,问里头情况。

三人茫然抬起头,神色看起来颇为失魂落魄,覃煊身体不自觉绷紧,方才送进去时明明没有问题,难道有什么他没发现的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