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反应过来,慌忙摆手,急声想要掩饰。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表情一瞬失神,胡乱扫视周围,瞥见他手中提着的狐狸,眼神亮起,好似溺水之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抓起狐狸的一只后腿,急切脱口问出,“我是想说,能不能买下你手中这只狐狸。”
说完,混乱的神思略微清醒,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就是这个意思,老远我就望见覃大人手中这只毛皮完整的白狐,想买下为长姐做一件裘衣,但直接提出唯恐覃大人不同意,遂才想到这种委婉的路子。”
覃煊微扯唇角,眼中闪过讥嘲,不过神色不动,似无所觉道。
“不好意思,白狐不卖,这是为拙荆准备的。”
萧四小姐怔住:“听闻覃大人与令夫人关系不睦……”
覃煊神色不虞:“这是某的家事,某劝诫萧四小姐一句,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事,乃君子固守也。”
萧四小姐眼眶泛红,被他几乎不掩饰的态度弄得狼狈万状,吸了吸鼻子,道:“是,覃大人教训得是。”
一阵寂静。
覃煊盯着她纤纤十指紧扣的狐狸腿,拧起眉,不得不提醒她。
“萧四小姐,还请放手。”
“哦?哦。”萧四小姐有些依依不舍,多细腻柔软的狐皮啊,如果做成裘衣或袖套一定很暖和很好看。
陆今湘一路奔波,终于赶在酉时抵达了西郊林场。
长途跋涉,这一路也没停,车驾停下时,她觉得浑身都要坐散架了,这还是鱼柳关月担心她身子不适,在她底下垫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她得以半躺在上头,不然恐怕更加难受。
被搀扶着跨下马车,呼吸到林场清新的空气,一眼望去天高气清,满目葱郁,浑身似注入一股力气,惨白的脸色都瞧着恢复些许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