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无论他要纳谁,纳几个,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甚至哪怕要扶正,就都随他的心意。

在她说第一句话时,覃煊就沉下脸,后来随着她话音展开,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直至最后,满面阴沉直逼风雨欲来狂风骤雨的气势。

“你真是大方啊。”他冷着脸,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角蹦出来。

陆今湘耸肩:“我也觉得我大方,多珍惜此时的我吧。”

等他换了下一个正室夫人,不一定有她这么大方了。

不大方也没办法,这是古代,纳妾行为十分寻常普遍,为人妻不仅不能吃醋还得笑着帮忙张罗,不然就是嫉妒,乃休妻七出之一。

要不说古代女子命运悲惨呢,所有人都是教条礼信下的牺牲品。

作为受益方的覃煊闻言不仅没感觉安慰,反倒觉得憋闷恼怒,说不出得燥郁充斥心间,让他恨不得将那些话一点点塞回跟前人嘴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头怒火。

“我明明跟你说过,我没有任何纳妾的想法。”

现下是没有,但将来呢?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保证吧,陆今湘盯着他心里想道。

就连现代男子都有许多出轨养小三的,更别说古代了,不过换个角度,这些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覃煊能保证近期不纳妾当然好,不说少了许多后宅矛盾,也能给继室夫人提供一个好的环境。

没准覃煊跟继室夫人格外合得来,甚至愿意为她终身不纳妾呢。

内心百转千回,表面却看不出来,陆今湘弯起眼眸,眸底清澈,笑容明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