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也认为符氏不配,但兄长已经纳进来还让她怀孕了,那她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侄子难不成当真偏袒那对姑侄?她心下嘀咕。
覃煊并没从这个角度说辞,反而不徐不疾开口:“您方才所言,您跟符姨娘十分投缘,您是什么身份,那符氏又是什么身份,您跟她投缘岂不是自降身价。”
覃夫人一惊,发现还真是这个理,她一向瞧不上那些歌姬伶女,若是说跟符氏投缘,那岂不是代表跟伶人一个身价。
她急忙解释:“我只是那么一说,当然不是跟她投缘,她是什么身份,哪里配说跟我投缘。”
覃煊微微一笑,道:“是以,侄子才说不行,这对您不妥。”
覃夫人深以为然,但转瞬,又有些迟疑。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把李嬷嬷借给她,暂时看顾兄长的子嗣,又不是跟符氏交好,不算跟她同流合污吧。”
覃煊神色淡淡:“但在外人眼里,李嬷嬷是您的奶嬷嬷,代表着您的身份,您把李嬷嬷留给符氏,就是跟符氏一边打擂台。”
覃夫人张大嘴,神色茫然,是这样吗?
一边的齐国公世子听得忍无可忍,这事本来得到完美解决,覃煊非得冒出来搅混水,他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他冷下脸,眼里溢出厌恶冷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惯是会危言耸听,本世子的事哪里由得他做主。”
这话说得堂上众人纷纷皱眉,覃夫人更是心惊,反倒是覃煊,唇边笑意若有若无,眼神满不在意,略带讥讽地瞟过他。
紧接着,毫无波澜地收回来,继续对覃夫人道。
“人言可畏,您就算不在意那些流言,也该为琳姐儿和两个哥儿考虑。”
覃夫人拧眉看着兄长,好一会儿,收回眼神,抿唇思考,良久,缓慢点头。
“你说得没错,我不能依着自个性子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