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她是主子长辈,“孝”之一字压下来,主子根本无处辩驳。

虽说,她算不得什么直上头的长辈,但从姻亲关系来算,她也不算是外人。

“不要慌,主子说得没错,她又没有明面上对姑太太不敬,姑太太若执意跟主子计较,反倒显得她斤斤计较,跟小辈过不去。”关月沉稳说道。

众人慌乱的头绪渐渐冷静下来,若娟看向关月,表情犹疑。

“那我们该怎么做?”

“往常怎么做,就继续怎么做,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不然更容易被姑太太抓住把柄。”

若兰沉吟,良久点头:“关月姐姐说得没错,主子好歹是少夫人,姑太太怎么都要顾及下主子的身份,作为主子跟前的贴身丫鬟,我们同样不能给主子拖后腿。”

那边,覃煊直至酉时才拜别姑丈,从东跨院返回西跨院。

宣平侯世子一家人今夜会在府上住一晚,第二日宣平侯世子直接去上朝,过后返回宣平侯府,倒是覃夫人会带着三个孩子住两日,两家离得不远,随时能起身回宣平侯府,侯府老太太当然不会拘泥这点小事。

回到涣庭苑,覃煊把关于科举改革的提论写好,准备第二日散朝后拿过去跟太子商议。

放下笔,对桌放空一会儿,他倏忽出声,叫良什。

“今日堂上没发生什么吧。”

良什弓

手站在下方,知道主子问得是什么,他正想把这件事回禀给他,脸色变得苦闷,苦笑道。

“启禀主子,少夫人跟姑太太杠上了。”

离奇的,覃煊竟不觉得惊讶,依照姑母那个脾气,还有陆今湘那个看着软实则犟的狗性子,两人不吵起来才怪。

他只关心一件事,捏着眉宇,貌似头疼地问:“没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