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问覃孟椿:“椿姐儿定亲了吗?”

覃孟椿精神一振,腰背挺直,眉目愈发秀婉。

“还没有,等来年及笄再给她寻人家。”

覃阮颔首,别有深意道:“椿姐儿认真来说算府上长姐儿,合该按长姐儿的规格走,母亲回头可不能任人给椿姐儿寻些酒囊饭袋,省得堕落咱们国公府的名声,也耽搁下头敏姐儿定亲。”

老夫人无奈瞥向她:“椿姐儿是长孙女,不用你说,府上必不会苛待了她。”

“那可说不准,有些人啊,就认不清自个的身份,拿捏不稳自个几斤几两。”覃阮伸出一双手,好似在打量上头鲜艳的蔻丹。

陆夫人抿紧唇,腮帮绷紧,脸色有些难看。

这些阴阳怪气,若有所指,都指向谁不言而喻。

老夫人不由头痛,就知道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烂脾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仍旧对陆夫人的事耿耿于怀。

覃阮幼女琳姐儿眨眨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表情好奇,当初覃阮找茬陆夫人时她还是个婴儿,对这些事没什么印象。

老夫人转移话题:“可有为隋哥儿找到举业老师?”

“没呢,这件事自有老爷操心。”覃阮随口回答,然后又将话题拐回来。

“椿姐儿没有头绪,敏姐儿呢?”

老夫人睨她一眼:“又说胡话,椿姐儿不定,怎么能越过率先定敏姐儿。”

“先定亲啊,成亲排在椿姐儿后头就是了。”

覃阮振振有词:“好儿郎就那么多,您不抓紧给椿姐儿敏姐儿定一个,回头想再挑好儿郎发现已经晚了。”

老夫人自然心中有数,也有意私底下接触几位人家,但这种事不好当着椿姐儿和敏姐儿面说出来,她摇摇头说:“这事不用你管,你照顾好隋哥儿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