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下眼帘,神色恍惚,曾几何时,他还想与她保持距离,如今不过过去月余,他对她的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压下纷繁心绪,他坦然道:“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从你搬过来起,我们就不可避免会碰面,怎么可能完全躲开彼此。”

说罢,他又嘴贱补一句:“何况,那不也是你搬过来的目的。”

陆今湘翻白眼,冷笑道:“是啊,叫你失望了,这正是祖母叫我搬过来的目的,是故你千万不能让我阴谋得逞,以后能躲我多远就躲多远。”

覃煊:“……”

他面色不变,平静道:“那是我过去的想法,不代表我现在的想法,你我毕竟同处一片屋檐下,何必跟仇人似的把关系弄那么僵。”

陆今湘诧异,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俄顷,自嘲一笑。

“你嘴上那么说,谁知道你真实想法,随便别人说点什么你就要怀疑我,”尤其还想剥削她的点餐权利,这点最无法忍受,“还是算了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提到这点,覃煊脸上有些挂不住,为防她抓着不放,他急忙道。

“膳房之人既然告到跟前,我总要问询一二,不然如何彰示府上规矩。”顿了顿,别过脸道,“再者说,我只是问问,又没想对你怎么样。”

“你当时那个语气,先斥责我指手画脚,又污蔑我想把控厨房,这还叫没想把我怎么样?如果我再不吭声,你就要直接给我扣帽子说我不安于室了。”

陆今湘睁大眼睛,愤愤出声反驳。

双手叉腰,脸蛋涨得通红,看得出来她心中很气愤。

覃煊顿住,他当时有这么说吗?他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