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一身月白衣衫, 白玉冠青玉簪, 相貌俊逸风流,他默默打量周围没有吭声。
忠毅侯世子口中得意啧啧,见他一直没说话, 回忆他这两日情绪似有些烦闷, 于是拿胳膊捅捅他, 挤眉弄眼道。
“咋地了, 太子又丢给你什么难题了?”
覃煊神色淡淡,嗓音也平淡,说没有。
“那是怎么?同僚给你造成不愉快了?”
“不是。”
都不是?那就只有:“家里的烦心事?”
这次, 覃煊眉梢微拧, 瞥他一眼, 不耐烦道:“你是长舌妇不成?问东问西追根问底惹人心烦。”
忠毅侯世子表情无辜,他只是关心好兄弟而已, 好兄弟这句话太伤人心了, 不过这个态度也充分说明最后猜测是对的。
他难忍好奇:“家里老太君说你了?还是那位又惹你心烦了?”
他说的那位是覃煊的夫人陆今湘, 他们都知道覃煊极其厌恶其夫人,恨不得直接当堂休妻,只是顾及家里长辈才暂时按捺住,但他们这些跟他亲近的都相信,早晚有一日,覃煊会光明正大和离。
思及此,他拍拍他肩膀,劝道:“堂堂男儿,岂能被这种事束缚,不必忧心,且待得你将来趁风而起,早晚把那蠢妇休掉。”
覃煊转头,沉沉目视他。
忠毅侯世子本觉得自个说得昂扬向上,心中颇为自鸣得意,一转眼对上覃煊阴沉的目光,他猛地一个激灵,猝然收回手,往旁边错两步,打着哈哈道。
“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劝你,堂堂男儿,完全不必为这点小事烦心。”
覃煊收回眼神,望着前方眉目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