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湘拉扯嘴角,讪讪一笑,心里欲哭无泪。

不是吧,原主还有偷人东西的癖好,或者说,偷心上人东西的怪癖。

原主跟陆夫人关系极好,陆夫人嫁到齐国公府后,担心原主在家中受委屈,因而会时不时接原主去齐国公府小住,原主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覃煊,并且深深迷恋上了齐国公府嫡长孙。

但覃煊孤高气傲,又丧母没多久,生父转眼就娶一个哪里都比不上生母的继室,他不痛恨陆夫人和陆今湘就不错了,眼里哪里能看得见她。

陆今湘那个时候纤细又自卑,只敢偷偷跟在覃煊身后,捡他随手丢弃不用或者落下的东西,那炳木剑,那个装着琉璃球的香囊皆是如此。

其中,或许还包括这件白玉腰带。

但是覃煊说,这是外祖父送给他的生辰礼,以他对外祖父的敬爱,想必不会随手丢弃,难不成这件东西当真是原主偷来的?

心中百转交集,陆今湘深吸一口气,蓦然对覃煊道:“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年少无知。”

覃煊盯着她头顶黑亮的头发,盘成旋,上面稳稳插着一件白玉簪,这白玉簪貌似是外祖母送给她的头面中的一件。

好半晌,他移开目光,嗓音清淡平缓。

“当时外祖父送给我这件生辰礼,我戴着去后花园玩耍,听到父亲跟一名侍妾逗乐,说他有一件白玉缠珠脖领,回头送给那名侍妾,我转头就把手里的白玉腰带丢了。”

陆今湘眨眨眼,反应过来,覃煊应是与她解释,这件白玉腰带不是原主特意偷走,而是他随手丢弃一旁,原主收集癖作祟,偷偷上前捡走的。

她又是轻松又是苦闷,轻松只为还好原主不是那等偷人东西的为人,虽说故意拿走覃煊一时丢弃或转头冷静下来又想找回来的东西不大好,但总比故意偷走强。

苦闷则是,覃煊表达的意思是,他寿辰当日,生父不仅不为他寿辰祝贺,反倒跟一名小妾浪荡狎昵,甚至明知外祖父送给他白玉腰带,回头就想起库房还有一件白玉脖领,要送给他宠爱的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