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覃煊今日过来已是最大的惊喜。

万万没想到,湘姐儿那妮子还能带给他这么大一份惊喜。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如今才告诉家里。”笑毕,他捋着胡子斥责。

说到这个,陆夫人忍不住拉下脸,跟他告状:“还说呢,母亲越发老糊涂了,你也不知道看顾点。“

说着,就将陆今湘上次回来受到的为难,陆老夫人对她的苛责一一叙说,末了,揣着手严肃道。

“不说湘姐儿如今身子贵重,就说她是齐国公府的少夫人,回到家却跟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一般被训斥苛责,别说湘姐儿,我瞧着都忍不住心中发凉,长此以往,湘姐儿如何能不与家里离心。”

陆大老爷面容逐渐肃穆,他微微拧眉,沉着道。

“我知道了,这个事你不必操心,我会处理。”

既然如此,陆夫人便不再多说,兄长一向比她聪慧,更能了解这件事的机要程度。

陆今湘和覃煊一同来到她没出嫁前的院子。

照理说,陆府宅邸小人员又多,陆今湘这等嫁出去的女儿,等闲不会留她的院子,但没奈何陆今湘嫁得太好,以防她什么时候带着夫君回来小住,因此这个院子一直没另作他用,甚至里头一草一木都保留着当初的样子。

鱼柳兴致勃勃推开院子,一眼看到院子里那架木制的秋千。

她手指向那边,嗓音兴奋:“主子您看,您还记得这架秋千吗?当初您傍晚时分总要荡一会儿,说飘在空中的感觉好似天宫中从天而降的仙子。”

陆今湘汗颜。

察觉到旁边人讥嘲的视线,她清清嗓子,为自个挽尊。

“那些都是我幼年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鱼柳眨眨眼,毫不留情戳穿她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