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脸色漆黑,横她一眼,干脆利落道:“不行,外祖父把这份珍贵字帖送给你,你怎么能辜负他的良好用心。”

陆今湘面色发苦,她知道练字可不是个轻松活,严寒酷暑,尽日穷夜,那些书法大家悬梁刺股废寝忘食方能成就一方大家,她这条咸鱼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她嘟囔一声:“那不是把字帖给你了,我知道你绝不会辜负外祖父的字帖,我们夫妻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嘛。”

覃煊顿住,一口气梗在嗓子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目凝视她,无人注意耳际烧得通红。

他偏过眼,慌张不敢跟她对视,不知怎么,近日心跳总是无缘无故跳得飞快,难道是上次发烧的后遗症?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肉麻,什么我就是你,你,你就是我。”

陆今湘理解,他不想让二人纠缠不明,最好分得明明白白,谁也不牵连谁,尽可能早日和离为好。

她于是点点头,说:“那我下次不这么说了。”

覃煊抿唇,淡淡瞥她一眼,丢下句“最好如此”,转身就走。

陆今湘眨眨眼,这人至于这么着急跟她划清界限嘛,她叹口气,站起身送他出门。

送到门口,眼看着覃煊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往外走,陆今湘不得已叫住他。

“相公。”

覃煊停下,侧过身看她,晚风拂来,吹起他身上宽袖长袍,墨染长发欣长身材,衬托他面如冠玉气度不凡。

陆今湘盯着他,认真道:“今日之事,谢谢你。”

虽然她自有法子可以脱身,但不得不说,那些法子都没有覃煊那句话简单利落,也许他主要是不想破坏外祖父的寿宴,但间接多少也有维护她的心意。

精神突然恍惚,她突然发觉,她好似没少被他关照救助,从什么时候起呢……

“没什么,就像你说的,我们夫妻一体,你身上有污点我也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