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钓鱼?”齐国公稀罕。

谢老背着手,眯眼望过去,一眼就看到湖边身穿黛蓝色华袍的女子,女子盘膝而坐,姿势轻松惫懒,望着湖面的神情安宁沉静。

这个时候,一个婆子注意到他们过来行礼,被问及怎么回事,便详细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还真是钓鱼啊,”齐国公手掌摩擦留着胡须的下颌,揶揄看向谢老,“谢老啊,这可是你的拿手本事。”

谢老有一绝,书法绝,有一爱,钓鱼爱。

谢府几个小辈受他影响,也闲来无事就坐边垂钓。

不过嘛,其中不包括跟在他身边长大的覃煊。

覃煊于书法上确实有所造诣,但在钓鱼这行上,也不能说没天赋,但是无论多么努力,都钓不上来一条鱼,也是奇了怪了。

谢老招招手,让覃煊上前。

“依你看,最后赢家会是谁。”

覃煊上前一步,默然扫视湖边几堆人,一共分作四堆,齐国公府几个人一队,谢芷菡领着二房一队,谢芷凝领着长房一队,年纪较小的男丁一队。

无声收回眼神,他面无表情,平静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于垂钓上向来没什么耐心。”

“哈哈哈。”齐国公爽朗大笑,显然也知道孙子的糗事,并且不吝直接出声嘲讽。

“你不是没耐心,是没这个缘分吧。”

覃煊脸色变得难看。

谢老轻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先保持观察。

齐国公好奇:“你媳妇还会钓鱼?”

这架势,乍一看还蛮唬人。

覃煊刚想说不知道,转念想到她好像曾跟他提过,上次不小心打搅他钓鱼,她说要补偿给他,并且说自己还挺擅长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