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陆今湘就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她总不能告诉姑母那些事将来都没准吧。

两人闲谈中,马车一路顺利到谢府门口。

今日虽然是谢老寿宴,但门口迎来送往的人并不多。

谢老发话,只自家人一块吃个饭即可,因而今日上门的都是可以称之为自家人。

看到他们马车上的标志,谢府管家立即叫上二公子,亲自迎了上来。

谢府一共两房,都是老夫人亲生,谢老不仅为官清廉,对爱妻更是忠贞不渝,一辈子未曾纳妾收通房,倒是底下两个儿子各有不少妾侍通房,嫡出庶出浩浩荡荡十几人,通通围聚在老夫人居住的正堂。

大夫人姚氏底下二子一女,长子如今已经在朝为官,性情肖似谢老,是最得家里看重的嫡长孙,幼子还年幼正在读书,唯一的女儿身子不好常年吃药,也因此最得她疼惜。

二夫人林氏底下唯有一子,是成亲多年不断调理后才产下的独子,如今不过几岁,被二夫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嫡子上头已经有好几位长成的庶子庶女,时常显得二房闹哄哄的。

府上唯一嫡女就是覃煊生母,当年因病早逝,一直是两位老人心中难言的痛。

谢芷菡慢悠悠把玩手中的茶盏,通体桃红色,杯缘嵌着一点桃瓣形状,用这个喝水就好像就着花瓣饮露一般。

她放下茶盏,新奇道:“祖母,这是煊表哥送给您的吧。”

上首,谢老夫人姿态安然,瞳仁清亮纯粹,霜染过的眉发仍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芳华。

她面上和善,笑呵呵道:“正是如此。”

“孙女一猜就是,样相这么好的茶盏孙女闻所未闻,定然是煊表哥特意搜寻孝顺给您,他一向对您最为孝顺。”她面上浮现得意,娇俏的样子丝毫不显做作。

谢老夫人被她逗得舒展眉眼,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