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难免抱怨,知道刘夫人与齐国公府的恩怨,但恩怨不涉及下一代,况且结局早已经尘埃落定,何必非揪着这件事不放。
她打着哈哈,想要引开话题:“说来,我家邵哥儿昨日去解签,大师说是个上上签,这我就放心了。”
奈何,有人想要泼水灭火,有人却恨不得再添一把柴火。
刘夫人心有不甘,阴阳怪气道:“老夫人行事光正,心底过于柔善,殊不知,有些人偏学她家那股子下作手段,卯着劲儿往上爬,我只担心呐,大公子身份何等衿贵,前途一片大好,没得将来再被某些人连累。”
老夫人安静听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含笑问她:“依照刘夫人想法,合该?”
蛮以为说动老夫人,刘夫人心下亢奋,语气激动道:“依照妾身的看法,对于某些依靠下作手段上位的贱蹄子,就该一封休书直接赶出去,府上是何等显贵的门第,万不该被那些污秽玩意沾染上,还有……”
她说得兴奋投入,没有留意到老夫人脸色沉下来,表情很难看。
安夫人扶额头疼,想要打断她又忌惮老夫人,不知该不该开口。
要说两家还有点关系,她娘家侄媳妇的一个堂妹正是她小儿媳妇,之前打交道觉得这人还行,万万没想到真实居然是个如此执拗的性子。
“说完了吗?”老夫人嗓音平静。
刘夫人滔滔不绝的嗓音卡住,终于发觉她脸色不大对劲,语调变得迟疑。
“说完了就滚。”
老夫人拄着拐杖,浑身气势不怒自威。
刘夫人脸色一变,豁然站起身:“老夫人……”
“老身好声好气招待你,是看在你夫君和你娘家母亲的面子上,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胆敢置喙我国公府的事,若是你夫君站到跟前,老身立马甩他一个耳刮子,问问他存得什么心思,都能撺掇夫人做我齐国公府的主。”
老夫人拐杖敲击地面,面上怒极,劈头盖脸将她一顿臭骂。
嘴上直唾沫纷飞,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把她全家脸面按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