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少尹一时摸不准他耍得什么手段,又不好叫人看轻,显得他孤陋寡闻,于是揣着袖子学做陈大人,一副老神在在姿态。
只是心下难免咕哝,传闻这位覃大人颖悟绝伦,十分受当今喜爱,今日不说其他,行事确实有些让人莫不着头脑。
等了会,审讯结果没出来,差役突然走进来禀报。
“回大人,外头有人等候,说是此次案子的证人。”
京兆少尹愣怔,迟疑扫过平静淡定的覃煊,出声宣人进来。
来人是珍奇居的小厮,当时出面接引陆今湘的店小二,见到上首三人,他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京兆少尹问:“你说你是证人?”
小厮叩首道:“对,小的看见是谁摔坏了青瓷盆。”
京兆少尹一惊,忙问:“是谁?”
小厮挠挠脸,讪笑道:“回大人,小的也不认识那人啊,但若那人站到小的跟前,小的绝对能认出来。”
京兆少尹虎下脸,沉默了会儿,看向覃煊,覃煊微微颔首。
于是,他命人将那些人都带上来,恰好那些人都已经审讯完毕,一个个神色萎靡地走了上来。
小厮趁机巡视一圈,眼睛定到某个畏缩的人身上,立即高声道:“我找到了,就是他!”
众人目光跟着看向那人,待看清他属于哪边的人,神色立即变得微妙。
那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把跪下,激动道:“不是我摔的。”
也不知是怕是愧,他脸上涕泗横流,爬向乔世子,砰砰磕头:“主子,真不是奴才摔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