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陆今湘面上沉稳,薄薄的脸皮显出镇定透彻,“每个人立场不同,考虑后果不同,承担责任重量也不同,我没法儿置喙你对泉山的惩罚。”

她认为这是件小事,是站在现代人的角度考虑这件事,但如今既然穿越到古代背景,就得结合古代的思维定律以及契合时代的规矩。

就像关月鱼柳所说,事情虽小,却在根上涉及到违背主子自作主张这条底线,等闲显贵人家万不能开这个口子,不然必定会导致规矩不明,后宅不宁。

因而,覃煊才会怒而责罚泉山,并且责令全部人过去围观警醒。

一阵缄默。

覃煊眼梢微撩,眼尾好似渲染一点晕色,静静望着她。

“那你待如何?”

镇定的表情顿散。

陆今湘挪了挪屁股,身子靠前,悄声试探道。

“那个,要不我赐给泉山一份金疮药,完全不会耽搁你惩罚他,你看怎么样?”

这是她想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法,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只能在力所范围内帮助他人,况且确实是泉山有错在先,要不是这事牵扯到她制作的膳食,她真不怎么想沾染覃煊手下之事。

话落,厅堂陷入沉默。

覃煊觉得今日的陆今湘一直在打破他对她的认知,说她盲目,偏偏眼睛洗洗还能用,说她冷漠,又不惮给一介仆从反复求情,说她良善,听那最后话语又委实担不上这个词。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神出神一刻,四下不知着落何处,最终落到她手边饭盒上。

静默半晌后,开口:“这个鱼丸,是何物?”

陆今湘愣怔片刻,提起手中盒子:“你说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