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留出少许,准备过会儿拜访覃煊时带上。

陆今湘再次来到涣庭苑。

看门小厮瞪着眼,扭过身习以为常前去禀报。

过了会,大门再次被敞开。

陆今湘款步走进去时,还能感觉到身后小厮诧异又沉默的眼神,似乎在纠结日后是不是该以不一样的态度对待她这位少夫人。

这次没去正厅,直接被引入屋内次明间,覃煊在这边看书处理公务。

他正在忙,陆今湘进来都没能让他抬起头,继续写完手中一页后,方将毛笔搁到墨玉笔山上,缓慢抬起眼。

“东珠恢复原样了?”

陆今湘正在打量他,他身上仍是那件白色长袍,衣襟懒散微敞开,手臂擎在案几上,右手手指轻扣桌面,其上稍稍垂首,眉目低敛,昏黄烛光笼罩下,凝神认真的面容居然显露出一种别样的温和。

被桌案挡着,她根本看不到他身上衣衫,也就没看到哪里可能藏着一颗东珠。

声音响起,她回神看向他,发现他微敛的眉梢重新恢复冷慢,好似刚刚只是一场错觉。

陆今湘咳嗽一声,斟酌着说出过来路上想到的托词。

“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你一点帮助。”

覃煊挑眉。

陆今湘站起身,朝他走了两步,站定,然后朝他招手。

“那个,你过来。”

覃煊再次挑眉,身子后仰,靠在身后椅背上,大刺刺地打量她,没有动。

“你过来呀!”陆今湘再次催促。

覃煊并不想过去,甚至道:“一般而言,你摆出这副姿态都没什么好事儿。”

陆今湘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