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嫂嫂好似推了公主。”

覃孟敏眨巴眼,小声纠正:“不是的大姐姐,嫂嫂没有推公主,反倒救了公主呢。”

“哦,”覃孟椿看起来并不信,“公主与嫂嫂向来不睦,嫂嫂内心记恨公主许久,怎么舍得救下公主?”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回忆几许,想起来当时赏秋宴上董曼珊也是这么说,覃孟椿若与董曼珊相见,想来二人定能成为至交好友。

陆今湘身上仍有些酸疼,昨日剧烈运动的后遗症,此时觉得身上懒洋洋的,于是懒得跟她废话。

懒怠扬起眉,随意道:“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倒让公主挂记上心了。”

覃孟椿被她这轻飘飘又得意的口吻气得面目狰狞,她最厌恶她这个样子,分明只是个低贱门户出身,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能嫁给满京城世家中最为出众的长兄。

她咬着唇,冷冷一笑:“嫂嫂怎么知道公主会挂记于心,不说这次,你上次推搡公主的事难道忘了?”

啊这个,陆今湘挠挠头,不以为意道:“当日公主说回头再好生谢我,不过没事啊,我又不图公主那一声道谢。”

她扫了眼周围人,语重心长道:“之前是我愚昧,一味与公主争长短,但公主何许人家,我又是相公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公主还能将我从这个位置上赶下来不成。”

赶下来当然不能赶下来,但她可以与覃煊和离呀,等和离后公主若还想嫁与覃煊,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此时特意跟众人说明这件事,就是与大家做个心理准备,好为她日后的行文做事做铺垫。

祝苓毓和覃孟敏闻言恍然,齐齐点头。

“是这个理儿,公主应当也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唯有覃孟椿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贱妇,明晃晃招摇出这些不要脸的话,不就是仗着当家夫人是她亲姑母,不然她怎么可能嫁进繁花锦簇的齐国公府,给长兄当妾侍她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