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湘身影僵住:“你不是说不惩罚她了。”
“我依稀记得,你当初信誓旦旦,日后一定离我远远的,”覃煊耷拉着上睑斜睨她,一字一句复述,薄薄眼皮里敛着几分凉意,“这次的事情,包括上次流萤之事,你却在频频越界。”
陆今湘面庞浮现茫然,不是,她都没主动招惹过他,上次是意外,这次是他主动找茬,怎么就成她越界了?
于是抿着嘴,脸上带出不赞同。
“上次是鱼柳逗我,姑娘家家怕个毛虫子不是很理所应当,这次嘛,您心思变化万千,就算我再如何玲珑剔透心肠,恐也猜不出来您即时的发挥。”
说到最后,她眼神虚虚地落在他身上,里头就差写着洗垢求瘢几个大字。
还挺有理,覃煊淡淡地注视着她,安静地等她说完,然后道:“听起来你很为丢虫子和有碍瞻观的事振振有词。”
陆今湘很想说一句是,但瞧着他冰凉的眼神,到底怂怂地住了嘴。
“因着你偷溜出去受伤,老夫人为你的事麻烦我,你是不是也觉得义正词严?”
还有这事?
陆今湘张大着眼,她完全不知情呀。
对上他平静的眼神,她神色不由讪讪。
“还有这事呀……”语气软软的。
“是故,这事没完。”
陆今湘瞧着彻底蔫了。
良什紧紧跟上覃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远。
路上,他悄悄抬眼观察主子,发现回来路上一直气场低沉的主子心情好像变好了。
疏淡的眉眼纹路都舒展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