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室内一片静寂。
覃煊垂下眼眸,袖子下指尖稍稍攥紧。
良久,闭了闭眼。
老夫人不由舒了口气。
也不耐烦再说什么,只让他把手里上好金疮药送去一瓶,他手底下有个调配金疮药的神医,药效以至宫里太子都眼馋。
然后挥挥手让他走了。
覃煊甩着袖子转身就走,通身背影包括头发丝都透着冷飕飕的不乐意,看得老夫人不由好笑叹息。
正黎院。
鱼柳一边小心给她煨汤,一边心疼地看着她用白纱布小心包裹起来的手腕,脸上几乎快哭出来。
“疼不疼啊,主子?”
陆今湘感受了下,实话实说。
“不疼。”
她当时只觉得手腕痛了一下,后面回来路上就没什么感觉了,说到底不过一些撒过来的杏仁,又没有充足的加速度,其实根本伤不到她。
只是那壮汉力气颇大,加上她这副身子肌肤格外细腻脆弱,才砸出了两处淤青。
鱼柳却以为她在安慰自己,不由垂下脑袋,吸了吸鼻子。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怎么那么笨啊,没有及时帮您挡住。”
这已经是她重复的第无数次了,陆今湘都不想再说什么,只拍了拍她脑袋,以示安慰。
这个时候关月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看到倚在榻边的陆今湘,抿了抿唇,道:“少夫人,您手疼得用不了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