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慈爱地说不劳累。

老夫人见他没有抗拒回家,表情亦是轻松,转而想到什么,瞥陆今湘一眼,说:“煊哥儿媳妇,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让煊哥儿回来,如今人回来了,怎么坐那么远。”

与覃煊坐在相对面,且最远距离位子的陆今湘:?

她什么时候念叨了?

心里这么腹诽,陆今湘挺起腰,死死粘住椅子靠背,嘴角轻抿一点笑意。

“孙媳坐在这挺好的,挺好的。”

老夫人拧眉,不甚赞同看着她,须臾,主动招呼道:“你过来。”

陆今湘不想过去,但老夫人开口,府上谁人敢违背。

她一脸麻木地站起来,小碎步往前挪,恨不得挪到天色骤沉,她好找借口开溜。

最后,挪至覃煊身后一点,老夫人跟前的位置,老夫人方神色缓和。

她对覃煊道:“这些时日,你媳妇也一直挂记着你。”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惦记别人?

陆今湘觉得老夫人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是出众,但看覃煊对此冷淡毫无反应的样子,看来不吃她这一套的不止陆今湘自己。

老夫人唇边笑意不变,继续道:“这些时日,她没少想打听你的信儿,对吧煊哥儿媳妇?”

陆今湘很想说一句不是,但对上老夫人饱含笑意实则威严分明的眼神,她怂了,模糊不清道:“或许吧。”

覃煊对此没有丝毫反应,手掌搭在膝上,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眸光冷冷望向某处,玉雕般的侧脸透出一股陶瓷上釉般的剔明薄冷。

老夫人不肯轻易放弃,还想说陆今湘这些时日为此食不下咽,日渐消瘦,但转眼瞥到陆今湘好似圆润了不少的身子,嘴里的话卡在嗓子眼许久,到底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