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华容太皇太后没出声。
华容太皇太后也察觉到了不对,抬眸便对上了那双阴气森森的眼,心下一怔,刚要说话。
慕容泰忽然又笑起来,道,“都很好,内阁与六部都听朕的安排吩咐。朕想着今年的秋日祭也算是朕操办的头一件大事,就想办得盛大些。皇祖母以为呢?”
方才那一瞬间的怪异感仿佛错觉。
华容太皇太后顿了顿,笑道,“泰儿的决定自然是好的。只不过,皇祖母觉得,今年的秋日祭,咱们也该添些有趣的安排才是。”
慕容泰笑着看她,“皇祖母想安排什么?”
华容太皇太后拉住他凉凉的小手,道,“你阿姐年纪也大了,这一个女子总被朝政绊着,没个贴心人疼着也不是法子。皇祖母想啊,今年秋日祭,不如就由泰儿你这一国天子出面,替她挑个驸马,叫她成了亲也能好好地歇息,免得终日里这般操劳,累得病痛缠身。”
慕容泰一听,倒是没反对,想了想,点头,“好,都听皇祖母的安排。”
华容太皇太后就等着这句话,登时笑开,又问:“那今日可曾有别的政事么?淮南道的水灾如何了?”
慕容泰却是再次咳嗽起来,等一边的宫人伺候着喝了茶,听到华容太皇太后的问话,笑了笑,问:“皇祖母,朕身上的毒,何时能解?”
华容太皇太后微僵,拉住他,无奈道,“你阿姐用的毒,太医院也颇为棘手,别急,皇祖母已在催了。可是哪里疼么?”
慕容泰瞧着她满面的慈爱,心想,方才他咳得那样撕心裂肺的,她听不见么?
却再次笑着摇摇头,道,“皇祖母,我想去瞧瞧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