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揉了揉脑袋,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又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殿下。
酝酿好的情绪被打了个烟消云散,只好问:“那殿下跟臣女去么?”
慕容辰不说话。
魏嫣无力,往后一坐,一下坐在小腿的伤口上,顿时疼得一歪,“嘶!”
慕容辰扫了一眼,伸手,丢了个东西下来。
“咚。”
魏嫣伸手一看——紫玉膏!
内廷最好的金疮药!
立时笑着抬头,“殿下!”
慕容辰不理她,站了起来,光着脚绕过屏风,走到对面的书案前,拿起桌上一本折子递给她,道,“京兆府已将此案报于刑部,你可知意味着何意?”
还笑着的魏嫣顿时就沉了脸,将折子接过去,看了一眼,道,“意味着京兆府捉我阿娘,背后有刑部插手。”
慕容辰见她看折子居然毫不避讳,目色微微一闪,继而道,“京兆府尹周芳谷,永安十五年进士,先任翰林院编纂,后被提拔至刑部任侍郎一职十余年,永安三十年,被先皇任命京兆府府尹。德泰元年时,他护卫京城不力,本宫曾想革了他的官职。”
魏嫣从没听长公主说过这么长的话,一时不知是分辨她这雌雄莫辩的清冷嗓音好听悦耳,还是分辨她话语里暗藏的诸多机锋。
见她朝自己看来。
立马说道,“但是,他如今还好好地坐着府尹的位子。当年有人为他求情,而且这求情之人,只怕身居高位手有实权,令当年殿下不得不按住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