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迟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黑发间那对白色狐耳红的染上欲/色,身后尾巴随着下床走动间颤颤欲坠。
他轻轻咳了两下,止不住的喘息,眼尾泛红,与电话中冷静淡然的他判若两人。
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落地窗那里的月光照了进来。
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过年的氛围。
去厨房磨了杯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醇厚的苦涩感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不受控制的妖族本能让他无比厌恶。
极强的占有欲,得不到安抚就会无休止持续的发/情/期,他已经极力控制了,但还是做出了那种事,吓到了她。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人们结伴去玩,远处隐约有烟花在空中绽开。
应迟宴忽然想。
如果他没有忍不住参与了她的生活,或许她现在会有个正常的男朋友,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过节。
握着杯把的指节倏地紧了紧。
果然……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一想到别人会这样做,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一定也觉得很困扰吧。
站在落地窗旁看了一会月亮,女孩还没有回消息,应迟宴垂了下眼,走进了书房里。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女孩便倏地挂掉了电话,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又或许是被他的话问的有些为难,不知怎么回答。
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是和亲戚朋友聊天,还是和年岁相仿的亲戚家孩子一起玩游戏?
亦或是缠着她爷爷再喝一次上次做了醉蟹的杏花酒?
应迟宴收回思绪,指节抵唇,轻轻咳嗽了几声,书桌上还放着那几本书。
翻开夹着书签的那本,中间夹着的那张纸页上满目的红色,提醒着他,人与妖族向来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