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横山打量着方青莳,微微皱眉:“你几岁了?”

“民妇十六岁。”方青莳一头雾水,问自己多大做什么啊?

祝横山点了点头,到旁边坐下来才又说:“你的夫君死了?”

“是,民妇命薄,过门三月不到,夫君便死了。”方青莳在说道李景瑞死了的时候,那个死字都带了咬牙切齿的劲儿。

祝横山扫了眼方青莳:“是命薄。”

“爹!”祝玉红不干了,一跺脚:“你冷血冷心肠啊?守着矬子不说短话!你说话太难听了!”

祝横山挑眉看着祝玉红,朗声笑出来了:“好好好,爹说话不好听,爹改还不行吗?不过啊,话糙理不糙,你瞅瞅她才多大?十五岁就自称民妇,口口声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祝玉红目瞪口呆的看着祝横山:“你还是我爹吗?你这嘴巴太毒了!”

“这就毒了?”祝横山摇头:“我朝律法可没说女子丧夫必须守节,民妇什么?就自报家门姓方名青莳,不是更好?”

祝玉红看方青莳,点头:“也对啊,阿莳婆家人坏透了!”

“没了儿子,媳妇儿就是个累赘,不坏她,坏谁?坏人家自己亲生亲养的?”祝横山清了清嗓子:“往后你要交朋友,就交方青莳,咱们还没出阁呢,不跟寡妇玩儿!”

祝玉红听到最后寡妇两个字,抡起拳头就上去了。

方青莳比祝玉红冷静多了,看着父女二人,一个打的气势汹汹,一个脚法灵活的闪躲腾挪,突然笑了。

祝横山是个有智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