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火龙果,清热败火美容养颜,老好吃了。”老板娘一口东北腔,说话特别干脆,“除了皮都能吃,不甜不要钱。”
姜冬月惊讶道:“大姐,你是东北嫁过来?的吗?这么远。”
“咳,我老头儿也是东北的!”老板娘利索地装袋找零,“老家下岗了就来?广州,十几年了,改革春风吹满地,东北人民要争气嘛。”
说话间天色突然?阴了,老板娘忙把水果筐往遮阳伞下面挪,姜冬月她?们也急匆匆地原路折返。
那雨却烦人得很,半路飘飘洒洒地像蜘蛛网,赶到?宿舍楼下时恰恰停了,只有?丰沛的水汽昭示着它曾经来?过。
“南方雨水真多,明天咱们去买把伞。”姜冬月送闺女回宿舍,交代她?把水果给舍友分一分,晚上千万别出去,然?后才?下楼,和唐墨一块儿慢悠悠地走去校外?找旅馆。
每逢开学?季,中大附近的物价都会上涨一波,夫妻俩问了几家都嫌贵,奈何?奔波一天累得够呛,又不敢离学?校太远怕迷路,最后不得不忍痛订了个两百八的标间。
由于太心疼钱,俩人坚持拖着疲惫的胳膊腿儿洗澡洗头,连身上的衣服也洗了。
“晾干晾不干都行,咱们有?换洗衣裳。”“对,是该洗洗,我闻着好像有?味儿了……”
转天醒来?,看看表刚五点半,唐墨趴床上赖了一会儿,起?身去卫生?间又洗一遍澡,“昨天太累了,我都没顾上搓皴。”
这话倒不是托辞,搓完后唐墨确实更干净了,姜冬月于是也搓了一遍,差点用光卫生?间的肥皂,临走退押金时颇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