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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好,当上官了还得给姓陈的擦屁股,什?么世道!”

刘香惠一边淘米一边劝道:“别?挠了,再挠真变成?秃顶了。要我说?他们再踢腾你就打?幺幺零,有啥事找公?家解决吧。”

村支书听起来?气派唬人,实际不过芝麻大的官儿,哪里镇得住人命官司。

赵成?功其实也这样想,只碍于同村面子不好摆烂,等小王庄的呼呼喝喝又来?两趟,他便撒开手报警,彻底退居二?线,逢人便念叨清官难断家务事。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秋分,庄稼人收完那点可怜的棒子,紧接着犁地种麦子,陈家终于下狠心赔钱消灾,还请了乡干部和村里大队干部做见证。

原本糊涂账应该到此结束,但按下葫芦浮起瓢,王佳佳半夜悄悄拿走全部赔偿款,趁着上厕所的功夫跑了!

这下子可炸了马蜂窝,王家找陈家要钱要人,陈家骂王家敲诈勒索不要脸,两拨人马连吵带打?,叫十里八乡看足了热闹。

幸好派出所有经验,两天后?在火车站查出王佳佳是坐绿皮车往南方去了,人平安无事,才算彻底结案。

“嘿,现在的年轻小姑娘胆子真大,一个人跑那么远也不怕碰见拐子。”唐墨颇为唏嘘,晚饭后?特意找姜冬月打?预防针,“以后?甭管笑笑考多?少分,咱都得供他上学,至少养到二?十岁再出门。”

这样在学校有老?师管,在家有父母管,哪怕混不出啥名堂,至少不会走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