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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姜冬月正在家里和面准备蒸馒头,唐笑笑手?里举着一节榆树枝,哒哒哒地跑回?来,兴奋道:“妈,村西头在砍树,你看这个!”

只?见榆树枝光秃秃的,仅有树梢残存三两团榆钱儿,饱满而嫩绿。

唐笑笑摘下来放进嘴里,向姜冬月展示她新发?现的奇妙吃食:“有点儿甜。燕燕和赵小勇他们捡了好多,我也捡了两根。”

乡下榆树多,榆钱不是稀罕东西。在姜冬月印象里,小时候魏村人经常摘榆钱,或生吃或掺点儿棒子面蒸熟,虽然?不顶饱,也能糊弄糊弄肚子。

后来生活条件拔高,地里种的粮食和菜够吃,就没人惦记榆钱了。若非赶上村里砍树,唐笑笑还真没吃过这东西。

“笑笑,你先洗净手?,待会儿妈领着你一起摘榆钱去。”姜冬月活好面团,用笼布罩住,“要是摘得多,就回?来做榆钱饭。”

唐笑笑双眼?亮晶晶的:“好~”

几分钟后,一家三口拿着塑料袋走到村西头,就见七八个大人和十几个小孩都在看热闹,还有带着铁锹长锯的。

原来是路边那棵特别高大的榆树中间朽了,半夜刮风吹折了一根碗口粗的树枝。陈爱党怕伤到人,干脆找来收木头的,把这棵榆树砍了卖掉,钱放进大队账上。

“可惜了呀,这榆树几十年了吧?都该挂红绳烧香了。”

“没那么大岁数,顶多二十来年,平村镇那棵五十年的多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