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见状,连忙给她换了杯茶,低低开口:“娘娘……”

陈太后看了她一眼,接过茶盏品了一口,看向谢婉道:“你与陛下私下里如何事儿,哀家过问不了,也不打算过问。但身为皇后就该有皇后的样子,整日捣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买人心,又让陛下对你言听计从,你到底想做什么?!”

“辛清完生的那丫头怎么说都是贤儿的血脉,你早早将她定给谢临,又是何居心?!谢临虽然年岁还小,但总归是外人,一直留在宫中成何体统?!侯府上下皆是你的人,难不成你还怕他们欺负了他不成?!”

谢婉听明白了。

她这玻璃没送出好来,反而激发了陈太后心头的嫉恨。

李琼不认她,却与自己交好,还以兄长自居,李彧对他冷漠,对自己却温情有加,文昭帝更是不必说,临死之前都恨她,不愿看她一眼,反而与自己单独说话。

陈太后是觉得自己被孤立了,而她没有寻找自身的问题。反而将所有的缘由归结到谢婉身上。

确切的说,问题出在谁身上不重要,她只是不高兴在被孤立的时候,谢婉却得到众人喜爱。

她需要一个出气筒,谢婉就是最好的那个。

若是旁的事儿,谢婉还能忍一忍,但陈太后拿着谢临的事儿来说,谢婉就忍不了了。

她按下了要出声的李彧,看着陈太后淡淡开口道:“谢临住在宫中,确实是臣妾的私心。毕竟谢临年岁太小,将他独自一人留在侯府,臣妾确实没法放心。此事也是经过陛下同意的。”

“谢临住在交泰殿,若非传召不会踏入后宫半步,平日里生活学习,也都在是交泰殿,并不会影响到旁人。至于母后提及的婚事,其实只是辛太妃随口一说罢了,臣妾与她并未交换过信物,更没有定下盟约,充其量只是闺中密友之间的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