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身上,难怪觉得睡觉刺眼。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挂有东西,定睛一看,是吊瓶,自己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她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往被子里一摸,摸到根管子,再顺着管子摸到袋子,袋子里有黄黄的液体,袋子外贴着贴纸,上面写着“尿袋”字样。
巨大的羞耻感让连晓星直接扯过被子蒙住脸,大声喊:“姥姥……”
什么啊,她这是睡了多久,连尿袋都插上了。要不要这么过分啊!啊啊啊啊,不活了,不见人了!啊啊啊!
她喊了好几声,才把人喊进来,但进来的不是姥姥,而是负责收拾她卧室的保姆王姨。王姨凑到床边,拉开被子,见到连晓星面色通红地缩在被子里,满脸羞愤,喜出望外地拿起床头的电话便拨出去,“天师,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连晓星又一次扯过被子,把脸蒙起来。丢人啊!
过了一会儿,专业医生进来,给她做了检查,撤了那堆东西人的东西,被子也撤走了。连晓星只能拿枕头捂脸,问:“我睡了多久,用得着这个吗?”
医生说:“深度昏迷,严重营养不良,还出现过休克,有一段时间靠着呼吸机维持,好在挺过来了。”
连晓星扯下枕头,说:“我就睡了一觉,还做梦了,意识很清楚的。”
医生觉得这孩子挺逗,说:“你是昏迷,又不是脑死亡,当然有意识。你只昏迷了三个多月,最近这一个月生命体症都挺正常的,醒来后好好养养。”他说话间,听到有电话响,赶紧接通,喊了声:“夫人”,说:“对,醒了……挺精神的……看着没什么大碍了……好……待会儿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