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沈芜脸颊微烫,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身侧。

府中侍卫正骑在马上。

他们各个目视前方,似乎并未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又似乎是不敢发现,只当没看见。

楚星临视线正追随着沈芜,微一转头,就见暗处还停着那辆马车。

即使察觉到了隐含杀气的不善目光,楚星临黑眸灼灼,他将沈芜的手牵得更紧。

待沈芜走进了府中,楚星临再转头,就见不远处那辆马车已经掉了头,车帘被人缓缓放下,他们正准备离开。

楚星临那双黑眸里未再有半分笑意。

少年利落地翻身上马,扯动缰绳纵马离开。

马蹄重重踏在地面,楚星临高高束起的墨发迎风飘荡,在经过太子那辆马车之时,车帘恰好被风吹起一角。

少年眼尾的余光与容衍抬起的目光相汇了一瞬,于无形中撞出肃杀之气。

容衍半张侧脸隐在暗中,他早已放下了车帘子,此刻响起的声音落在这夜色中显得越发冰冷:“回府。”

“是。”

随行的太子亲卫当即示意车夫可以驾马离开。

既然太子从始至终都未下命令,今夜的计划他们也只当从未有过。

今夜,容衍原打算利用薄府前几日出现的刺客一事,策划一出太子遇刺,郡主被掳的戏码。

但见沈芜似乎察觉到了不安和危险,有些不愿上他的马车。

容衍微垂黑眸,心下莫名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