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薄以慎都权当不知道,怒气却在眸子里翻涌。

楚星临每来一次,他就在府里加一次死士,总有刀剑无眼的时候。

一连冷战这么多天。

薄以慎书房里属于沈芜的东西都未让人处理,依旧保持原样。

私下更是雷打不动,每日依旧会问话东厢房的侍女。有时候侍女回完话,就见薄以慎深棕色的眸子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府的下人们看得出来薄以慎在意沈姑娘,又总觉得薄以慎对这侄女太过关心了,事无巨细地一一过问,好似不容对方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

薄以慎也意识到他对这侄女的掌控欲太强了。

这不对。

既然她不领情,卖侄女求荣这话都说出了口,这叔侄缘分淡了就淡了,他不少她吃穿用度,备好嫁妆,已是仁至义尽。

薄以慎坐在书房里,目光定定落在远处那张凌乱的小案桌。

这一秒是她还在眼前,不一会儿就将从那摞堆高的书卷中抬起脸,朝他轻眨杏眸,粲然动人。

下一秒是她冒冒失失,不慎将眼前这摞堆高的书卷弄倒在地,杏眸微蔫地瞅他。

但此刻书房寂静,只有他一人。

薄以慎敛起眸,压下眼底泛起的不明情绪。

太子府,书房。

许管事微微用余光看向立在案桌前的太子,他正执着笔。

这一个月以来,太子当真一点都未再过问沈姑娘,他们也极有眼色的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