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

苏云清何时变得这么没分寸,不知礼数,再不满意薄以慎这侄女怎么也不能先走啊,这实在太下薄以慎的面子,别亲家结不成结成了仇家。

苏丞相无地自容,想到他前不久还跟薄以慎说苏云清待人有礼,如今替苏云清寻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之后,苏丞相也匆匆告辞,离开了薄府。

薄以慎看向沈芜,沈芜也正看向他。

眼下她无比生气,直呼他名:“薄以慎!”

“我跟楚星临的婚事是从小就订了下来的。就算你是我的小叔,你也没有资格对我娘亲他们订的婚事不满,何况你还不是我亲的小叔。”

沈芜咬唇,没忍住脱口道:“我都以为你想要卖侄女求荣,不然为什么刚认回我就这么急着给我安排新的婚事。”

她说什么?

卖侄女求荣?!

薄以慎硬生生气笑了。

他的下颚线紧绷,落在沈芜身上的那道目光有瞬凝结成冰。

说完,沈芜也意识到她这话好像说得是有点过分了。

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沈芜抿了抿唇,没再看薄以慎的神情,直接越过他离开。

留在亭子里的侍女们几乎不敢抬头看薄以慎的表情,更是恨不得没听见沈芜那句“卖侄女求荣”。

沈芜姑娘这番口无遮拦的话着实会把薄大人气死。

薄以慎面色铁青得极为难看,更是动怒到直接将手中那枚白玉扳指用内力捏出数道裂痕,那双深棕色的眸子晦暗无比。

从这日起,薄府里的下人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