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抛下这几句话,旋即转身离开。

若不是太子的手指还在滴血,许管事都觉得太子似乎未曾动怒过。

当下许管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出声让人来给太子处理伤口。

许管事沉默地跟在太子身后,心下越发捉摸不透太子眼下到底是何态度。

似乎、似乎是不在意沈姑娘了吧?

毕竟沈姑娘已惹太子动怒,心中不悦。

夜已深,月光皎洁。

寂静的官道上独有一辆马车驶过,沿路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若是之前,沈芜已经在西院睡下了。

但她现在正跟薄以慎同处一辆马车之中。

沈芜一上马车,就犹如避瘟神一般,一屁股坐得离薄以慎远远的。

沈芜还以为薄以慎会马上开口跟她说身世的事情,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再说,甫一坐定便阖目养神。

沈芜不由又悄悄挪了挪身子,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马车再宽敞也宽敞不到哪里去。

沈芜挪了半天,最远也只能挪到车门口。

“再挪,你就要掉下马车了。”薄以慎的嗓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就只是好心提醒她这么一句。

薄以慎冷不丁出声,惊得沈芜身形一僵,她那双杏眸略有些不满地朝他投去了一眼,就见薄以慎仍闭着目。

这人都没睁开眼,怎么知道她挪到马车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