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慎目光微有几分审视地落在太子容衍身上。

容衍对他这侄女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玩味。

薄以慎声音微沉,“时辰不早了,太子还是快些让臣的侄女前去收拾行李。”

沈芜咬了咬唇。

她当然知道容衍在生气什么,也知道她要怎么做他才不会生气。

容衍刚刚特意让她呆在书房,不让她跟他来前厅,就是不想她被薄以慎接走。

她分明可以多呆太子府一些日子,但她没有。

落在容衍眼里,就是她仿佛连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且容衍未打断薄以慎那些话,就是笃定她今晚不会就这么直接跟薄以慎回府。

沈芜行李不多。

她来太子府带了什么,这次也就带走了什么。

想了想,沈芜还是将那个小匣子以及容衍给她的那枚金叶子令牌留在了桌上,没有将他们带走。

许管事微微有些意外太子他竟然没有送沈姑娘出府。

当然,太子身份尊贵,若送沈姑娘出府,也的确过于纡尊降贵。

容衍已经走到了西院门口,屋内还亮着莹莹烛光。

他迈开步伐,踏进了屋内。

一进门,容衍就见桌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匣子。

以及那枚他给她的令牌。

容衍神情变得晦暗。

浮现在容衍眼前的,就是沈芜当时不舍地抱着这个小匣子,仰眸轻声问他:“那这个……我是不是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