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薛南涯说。

说完之后,薛南涯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善后,不仅将窗户掩实,更是细心地抹去所有痕迹。

杀手?

沈芜杏眸微缩。

初春还有寒意。

沈芜被薛南涯强硬地抱在怀里,闷被子里说话,眼下只觉得热,她掀开了一角被子。

不知不觉,沈芜慢慢睡着了。

……

待容衍从暗室出来,已经是丑时三刻。

容衍精致的眉眼间微有几分郁色。

暗卫看得出来主子心情谈不上好,谁能想到,暗阁竟然也敢插人在太子府。暗卫屏息,将身形隐匿在暗处。

立在朦胧月色下的容衍身姿端得光风霁月,绣有竹叶暗纹的月白色衣袍好似不染尘埃,但他脚下那双金线黑靴却是溅上了几滴已干涸的血。

容衍走到了西院门口。

暗卫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深夜走到西院,站定了一会之后,神情平静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院内众人心下大惊归大惊,但齐齐低眼当没看见。

容衍进了屋,缓步走到床榻前。

她今夜倒是没卷着被子闷头睡了,反将被子全给踢开。

之前似顾虑他是男子,那三夜她都和衣而睡,今夜她只身着单薄的白色寝衣,隐约勾出她纤弱的身形。

柔顺的乌发全散落在枕上,她似乎还以为睡的是软榻,在这张宽敞的床榻上依旧轻蜷着身体,缩成小小一团,瞧着格外的娇小。

容衍一脸平静地伸手替沈芜掖好被子。

他定定端详了几秒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