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说他要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

见此,薛南涯咬牙切齿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跟他走,就不怕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说完,薛南涯绿眸暗了又暗。

她是不知道她这张脸多招人。

要不是年纪还小又只呆月山村,招惹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

这么多年,月山村那些垂涎她、妄图恶心她的渣滓都被他暗中处理掉,没让人污到她的眼睛,蹦跶到她的面前,不然光凭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养父,哪里护得住她。

结果一转头,她就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跑了。

太子容衍哪里是什么好人,手上沾的鲜血一点都不比他少,只不过长了张好看的皮囊。

薛南涯绿眸微眯,一下就想起了那日清晨,她手上那把草药。

想必就是摘给那野男人的……

啧。

薛南涯的气息越发不善。

沈芜感觉到了薛南涯身上的怒气,沈芜还是有点怕薛南涯的,但她还是咬唇闷声维护起容衍。

“容衍他是好人。”

沈芜小声反驳。

薛南涯太阳穴突突直跳。

“喜欢他?”

沈芜连忙摇头否认。

这下意识否认的摇头,让薛南涯放心了不少。

“既不喜欢他,为何跟他来了这。”

薛南涯手指勾起一缕沈芜乌黑的发梢,他手上的动作看似有几分随意,但那双翻涌暗色的绿眸却牢牢地直直盯着沈芜的脸,不想错过她的半点表情变化。

“我救了他,他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问我想要什么……”

养父不在之后,薛南涯其实是原主潜意识中最亲近的人。

内心亲近是亲近,但怕也是真怕。

薛南涯身上的气息过于凶野,仿佛一头凶猛、不易驯服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