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芜有些委屈地咬起唇,她垂下的眼尾有些红,有些不明白她只不过救了一个人,怎么还招惹上了祸事,她声音里有些不安和惊慌,“我……”
容衍蹙眉。
还是吓到了她。
“所幸刺客的踪迹已暴露,不必太担忧,但在孤看来,还是避几日风头较为稳妥。”
容衍指腹微捻,难得细细思忖,到底是什么让眼前这小姑娘在惊慌害怕之余还是不愿意点头随他走。
她孤身一人,难道不应该了无牵挂?
太子府能给她锦衣玉食,不比呆在这小村子好,难道是因为那薛哥哥?但他容衍就不值得她跟他走?
“你不是我认识的容衍。”沈芜轻绞手指,“你是太子容衍,我……”
沈芜微微偏头,她似乎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容衍表述那种微妙的感觉,眼下有些语无伦次。
容衍默了半晌,而后撩起眼皮:“我还是你认识的容衍。”
容衍没跟沈芜用“孤”这一字,用了“我”字。
沈芜仰起眸。
眼前的容衍清贵无双,光风霁月。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眨眼间,眼下站在她身前的容衍,似乎真的是之前那个容衍,而非太子容衍。
容衍如愿将沈芜带走了。
她只收了一点点细软,怀里还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小匣子。
沈芜轻声,“那这个……我是不是该还给你?”
容衍眼底难得划过极淡的笑意,说:“好好收着,给你的就是你的。”
这不比薛哥哥那几条鱼要来得贵重?
怎没听她说一句容哥哥。
左一句容衍右一句容衍。
沈芜将院门上了锁。
“我去跟薛哥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