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单手托着腮,杏眼微弯。
她不信容衍真就这么走了。
对于容衍来说。
既然原文中他愿意将原主带走,就说明他内心是愿意的,不然哪怕是救命恩人,若容衍不愿,谁能强逼得了他。
容衍正端坐在宽敞的马车之中。
他神情淡淡地看完手中这几日的情报,五指一拢,稍一用力,掌心里的纸条化为齑粉。
马车外侧的随行侍卫隐隐觉得太子的气息有几分不虞,但又不知是何处惹得太子不满,只当太子是对这几日他们办事不利而感到不满。
容衍修长的手指正一下又一下地轻叩案桌,听得他们后背冷汗骤流。
“掉头。”
容衍侧眸淡淡道。
众人微惊。
这都快驶进城内了。
一听太子让掉头,他虽未言明掉头去何处,但众人心知肚明,太子这是要回月山村那处小院子。
另一边。
沈芜已经将屋内那张软榻收了起来。
既然容衍已经走了,那她之后就不用再睡这张软榻。
沈芜将屋内所有关于容衍生活过的痕迹都清理掉了,任谁也看不出这间屋子里还曾生活过旁人。
待容衍一进屋,就见屋内的软榻不见了,桌上惯常搁着的那册书卷没了,床榻上也只有一张枕头和一床被褥。
沈芜正枕着手臂,趴桌小憩,容颜恬淡,未见半分对他的不舍。
那价值千金的小匣子更是大咧咧地搁在一旁。
院门大开,房门半掩,她一个小姑娘,连他推门进了屋都没发觉,还在安然地闭眼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