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沈芜也觉得有些好笑，对夏柏清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撒娇了起来：“对不起嘛学长，就是很想谢谢你。”

另一边，孟远寒眉心直蹙。

若说先前他还以为沈芜是随便一站，但现在亲眼看沈芜跟另一个男生聊得开心，那些细碎的对话正若有若无地飘来他的耳朵，让孟远寒骗不了自己。

孟远寒猛地收紧手指，那种手心抓不住东西的空落感逼得他开始不得不正视很多东西。

校领导正在最前边给人一个个发着流动红旗。

见他快走来他们这边了，沈芜不好再继续跟夏柏清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当着夏柏清的面，沈芜突然变得乖乖的，眼神无辜，很是安静和耐心地站在台上，等领导把流动红旗发给她。

跟刚刚的沈芜判若两人。

见状，夏柏清低眸无声笑了一下，然后才若有所思、抽空般地微微侧过眸。

和一双漆黑的眼睛对上。

夏柏清轻挑唇角，仅仅是这么一个无声的照面，以及听沈芜刚刚的打招呼。

夏柏清认出了他，孟远寒。

孟远寒黑眸微冷。

在对方抬手接过流动红旗的时候，孟远寒一清二楚地看到对方右手腕骨上有一颗浅色小痣。

跟握着天蓝色保温杯的那双手，是同一个人。

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夏柏清。

等大家都领到流动红旗之后，他们就可以下台回班级队伍了。

但因为在发流动红旗的中途，上课铃声响起，所以没等他们下台，领导直接让底下的班级原地解散，九班队伍里也就只剩下黄心艺和陈凛在等自己。

夏柏清和孟远寒也都没回自己的班级，有意无意地正一起远远跟在沈芜身后。